芒果馅儿元宵

深深井里一块儿冰!

连就连,你我相约定百年。

云天青立在奈何桥头,身上那件再普通不过的粗布麻衣是去时穿着的,青鸾峰上除了他跟天河便是孤冢敛骨,饶是讲究如云道爷,也没再把穿衣打扮搁在心上。
他在这儿很久了。
很久了。

东海漩涡之下是凝冰成壁,以日轮为名的惊世神器被禁锢此处。
还有它的主人。
毫无生气,被海水席卷起的不只是如云衣带,还有长发,丝丝绕绕,缠在玄铁精铸的锁链上。那锁链有耳臂般粗,唯二细窄的透穿锁骨,系统死钉在冰臂之上,除去暗流,连些泡沫都寻不到。
玄霄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久,冰壁之外也不比里边好掛多少,初时,被贯穿的肉身还会流血,海底暗流不歇,伤口无法愈合,直到如今,连血都流不出一滴。
一如几百年来他的眼泪。
一如几百年来他的喜怒贪嗔。

孟婆催他,鬼差催他,同门师兄妹他在桥上见了好几面,玄震不记得他,夙瑶不记得他,就连他曾经捧在心尖上的夙玉,他们的手曾握在一起,他把她抱在怀里,感觉那是块儿融不开的病,那样冷——她也不认得他。神色匆匆,接来孟婆的汤,一饮而尽。

云天青送走夙玉,一撩衣服坐在桥头,孟婆要挟要把他踢进忘川,云天青笑笑,哼起了那首歌,他家乡的人都会唱。

谁若九十七岁死,奈何桥上等三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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